「唷~這不是張副官嗎?怎麼有興致光臨我這破地方啊?」
陸建勛剛剛接到上頭的電話,又是在給壓力他,
「陸長官這是什麼話呢,陸長官如今這麼高的地位,
副官把右手輕輕的搭在左邊胸膛上微微屈身以示尊重,
「副官這次來不只是參觀我的辦公室吧」
陸建勛點了一口煙靠在沙發上看著張副官,上下打量了一下,
「副官是擦了胭脂嗎?這麼貌美如花,難怪張啓山這麼看重你,
旁邊陸建勛的手下都發出淫褻的笑聲,
「長官說笑了,能夠被佛爺看重是我的榮幸,
看不到想象中的腦羞或者失態,陸建勛不滿的嘖了一聲,
「還是回到正題吧,佛爺讓我來通知陸長官,
「說什麼狗屁話!」
陸建勛激動的連煙灰掉在大腿的布料上也沒發覺,
「這是通知書,已經得到上頭的批准了,
陸建勛一手奪過副官手上的資料,瞪大雙眼仔細的看每一行,
「長官,這上面真的蓋了印,肯定是張啓山!
陸建勛的副官從地上撿起紙團仔細的檢查了有沒有漏洞,
「張啓山那狗東西!他算個屁啊!不就是個布防官,
「陸長官,請您慎言」
聽到陸建勛這樣說佛爺,作為佛爺的粉絲副官難得皺起眉頭,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張·副·官?還是聽到別人罵你的金主,
張副官微微鞠躬,露出平常的工作用笑容
「那敢教訓陸長官呢,不過是提醒您一句,
副官這是拿佛爺的名字來恐嚇陸建勛呢,
「張日山,別不知好歹了,我們長官是你區區副官能夠侮辱的嗎!」
「陸副官別激動,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一下罷了,何來侮辱之意,
陸副官還想多說幾句,可是被陸建勛一個眼神嚇回去了,
「多謝張副官的提醒,是陸某人失態了,
身邊的僕人迅速的重新泡好一壺茶給陸建勛,
「那小的就謝過陸長官的好意了」
趁副官喝茶的片刻陸副官和旁邊的幾個軍人就抓住了副官的手臂交叉
「幹什麼!放開我!」
陸副官迅速閃到張日山身後把一個皮質物品穿過張副官的脖子,
「呃⋯陸長官這是什麼意思?」
張副官的脖子被勒緊了一下呼吸有點不順暢,
「這就是我們長官送給張副官的小小禮物,副官不知道吧,
「那還真是要謝謝陸長官您『這麼』好心了,還真是讓小的惶恐啊」
張副官現在的笑容如果是表示憤怒的話,
「副官啊副官,你也有今天了啊,想要鑰匙嗎?」
陸副官拍了拍手,幾個僕人提著一個大鐵桶進來,
「我們也不難為副官,就讓副官自己打開吧」
陸副官把鑰匙遞到副官面前,副官沒有任何動作,
「哎呀,你看我多不小心,看來副官得親自去找一下鑰匙了」
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下去吧,
「不必陸副官費心了,待我回去自有辦法解開,
只是這樣?張日山本來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難題或者詭計要讓他難堪,
「哼,伶牙俐齒,不愧是張啓山教出來的狗,
「不不不,張啓山本來就是一條狗,難怪跟那狗五爺感情那麼好,
「要我說,我們長官才有資格做布防官,
張日山聽著已經有些憤怒和不滿,
「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算什麼東西,
張日山瞪著那幾個帶頭起鬨的小兵,畢竟張副官的其實還是在的,
「張副官還真是了不起啊,自己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護主,
陸副官一腳踢在張日山的背上踩著,讓副官使不上力只能趴在地上,
「這可是我的地盤,張副官當著我的臉罵我的人,
陸建勛蹲在張日山面前抓住他的下巴,
「同樣的話還給您的手下,自古以來手下隨長官,
這麼明顯的諷刺陸建勛是聽出來了,一巴掌扇在張日山臉上,
「陸長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什麼需要長官您體罰嗎?」
「張啓山放自己養的狗出來隨便咬人,
陸建勛舉起手又要來一巴掌,可是張日山不是任人羞辱也不還手的,
「我是老九門上三門張大佛爺的副官,只聽命於佛爺一人,
陸建勛捏著自己的手腕,
「愣著幹什麼,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被綁著的人!」
陸副官回過神來用力的扯鐵鍊,
「給我舔乾淨我的鞋底,不然你就永遠不用見到你的好佛爺了」
張日山對著他笑了笑,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欲,
「你是個聰明人,要是你舔乾淨了,我就把鑰匙給你,
張日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筆勾銷,他根本沒做錯什麼,
「哼,張啓山調教的真是不錯啊,真是聽話」
張日山不堪受辱的閉上了雙眼,
「愣著幹嘛!拉走他啊,瘋犬!」
士兵們手忙腳亂的不知該把鐵鍊搶回來還是拉開張日山,
「呵呵呵,就憑你們也想要教訓我?狗也是會認主人的,
「副官!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守在張宅門口的士兵看見出去時還人模人樣的副官回來的時候衣衫不
「沒事,佛爺在府上嗎?」
「在的,副官有事找佛爺?要不我們去吧」
士兵看副官沒有平常冷靜和理性的模樣,擔心的勸副官想去休息,
「行了,別廢話,我說了沒事」
副官現在頭髮凌亂,臉上還有傷,
「哎呀這不是少爺嗎?怎麼⋯哎唷心疼死老頭子我了,
管家老爺爺看到平常不受一點傷,
「爺爺我沒事,我要去找佛爺」
「別急,小少爺你這脖子上的是什麼玩意啊,哎呀我的媽呀!
「別!這種小事不必驚動佛爺」
管家這才提醒了張日山他脖子上戴著狗帶,
「這是皮帶嗎?能不能解開啊?」
管家專心的研究著那個鎖,張日山扯了扯皮帶,還挺堅硬的,
「老爺爺不用費心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都這個點了,
「可是⋯」
管家擔心的看著張日山,可是副官已經上了樓,
『叩叩』
張啓山捏了捏眉頭,今天他的好副官被他派去應付陸建勛了,
「進來」
張啓山頭也沒抬起來就等那聲熟悉的佛爺,可是卻是厚重的聲音
「少爺,小少爺回來了讓你去用晚膳」
張啓山疑惑的抬起頭,怎麼是管家呢,
「小少爺呢?」
管家猶豫了,心裡正在衡量兩邊的重要性,可張啓山卻沒什麼耐性
「問你話呢,副官呢!」
「回少爺,小少爺在房間裡,說是要休息,
不等管家說完張啓山已經起身奪門而出,
「管家爺爺我不吃飯,讓佛爺想吃飯吧,別讓佛爺餓了」
「是我,開門」
「佛⋯佛爺!?請等⋯等一下⋯」
張啓山有耐心的站在門前,
「你的嘴幹嘛?」
「欸?應該是用膳時不小心沾到的」
「那脖子上這什麼玩意?你很冷嗎?」
張啓山早就從管家口中聽說了自己疼著護著的小副官被人羞辱、
「怎麼?不讓你養狗就自己扮狗嗎?還是要辭職去跟五爺?」
「屬下絕無二心!」
張日山彆扭的扯著脖子上的皮帶,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解開的,
「張日山你好弱,就憑你這樣也配左佛爺的副官?
張日山閉上眼睛,累了,
「這個是⋯呃⋯裝飾!」
「嗯?」
張啓山光是發出了一個音節,張日山就感覺到他湧出心頭的怒火,
「看著我,左閃右躲的算什麼,張副官,佛爺的問題是⋯」
「回佛爺,佛爺的問題是必須如實回答,不得加以隱瞞,
張日山站了一個標準的軍姿,
「現在轉身,進去裡面給我站好」
張日山聽見了這個指令明顯身體僵硬了一下,
「管家,沒有我的批准一律不得進入二樓,違者重罰」
「是」
張啓山看見乖巧的副官已經脫下了軍服,背對著他露出瘦削的背,
「抬起頭看著我」
張日山服從的抬起了頭,但對上張啓山的視線的一瞬間又移開了,
「佛爺不可,怎麼能讓您彎腰呢!」
張日山驚恐的就想要跪在地上,可是被張啓山眼明手快的抓回來
「跪什麼,我有說讓你跪嗎?我不彎腰怎麼看你脖子上的傢伙,
「佛爺我⋯是佛爺英俊,體格健壯,我怎麼可能比得上佛爺」
張啓山想了一會,
「這鎖能打開嗎?鑰匙在哪裏?」
張啓山瞪著張日山等待他的回覆,可是張日山的嘴張開合上,
「沒有鑰匙,是我自己戴上的」
「為什麼?這麼想當我的狗?」
張啓山扯了一把鐵鍊讓張日山往前傾,為了不撞到佛爺,
「對不起佛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日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啓山,
「還不從實招來?那個人那麼大膽,不知道你是副官嗎!」
看到張日山這個樣子,張啓山立刻就猜到是誰了,
「陸建勛那個狗崽子!我去找他拿鑰匙!」
「不可以,佛爺!佛爺!」
看到張啓山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出去,張日山急了,
「副官你這是在幹嘛?」
張啓山感覺到自己的褲腳被抓住了,
「佛爺,屬下求你不要去,這些都是小事,
「小事?你是我張啓山張大佛爺的副官,怎麼能被人欺負了!」
「對不起,屬下無能⋯」
張日山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小手也慢慢鬆開了,
「來,摟著我的脖子,小心別勾到鏈子了」
「欸?」
張啓山在張日山面前蹲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脖子上,
「佛⋯佛爺?」
「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好好說的話從輕發落」
張啓山雙手撐在張日山身體兩側,沒有張啓山的允許,
「陸長官讓我喝茶的時候,被偷襲了,扣上了皮帶,鑰匙⋯
「為何不還手?就算你被扣上了帶子,也能打得過他們吧」
「陸⋯陸長官的軍職比屬下高,而且⋯他和佛爺有合作關係,
傻孩子,怎麼這麼乖巧呢,以前的張日山可是說是個小孩子,
「之後呢?怎麼逃出來的?」
這下張日山就沈默了,張啓山捏了捏他的腰
「張副官,回答問題」
「回佛爺,陸長官強迫我⋯」
「什麼!!!」
張日山抖了一下被張啓山突然起來的聲響嚇到了,
「舔他的鞋底,我咬了他的腳踝,之後就逃出來了,我弄傷了長官,
張啓山這才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
「幹得好,誰再敢欺負你,使勁的咬,算我的」
「遵命」
兩人安靜了一下,張啓山用手輕輕的捏著張日山的小臉,
「你相信我嗎?」
「佛爺,屬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無條件信任佛爺的」
張啓山從腰側的槍袋掏出了手槍,上好子彈,往後退了幾步
「讓我試試看?」
「勞煩佛爺了」
張日山乖巧的坐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噹!』
張日山感覺脖子上的皮革鬆開了,掉在地上,他睜開了眼睛,
「謝謝佛爺」
張啓山把槍收回槍袋裡面,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張日山的脖子,
「去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一下,之後回來房間找我,聽見了嗎?」
「是的佛爺,讓你擔心了抱歉」
「沒事,把士兵給我叫進來」
副官微微躬身就退出了辦公室,招手讓一個機靈的士兵進去找佛爺,
「報告佛爺!」
「去狗五爺家借幾條最牢固的狗帶和狗糧,
士兵驚訝地瞪大了眼,副官身手這麼好也會受傷?
「愣著幹嘛!」
「啊!是!」
士兵回過神鞠躬後就跑出去了,張啓山扶了扶額頭,
幾天後張日山就被張啓山勒令閉門快閃,任何士兵都不能去打擾他,
「佛爺」「佛爺」「佛爺」
張日山聽見門外的士兵的聲音,立刻從床上起來,
「誰讓你起來的!」
「可是,佛爺站著屬下怎麼可以坐下呢?」
張啓山還是第一次這麼討厭這些軍規,還有張日山未免太乖巧了吧!
「你現在是傷號,傷號做的一切都可以原諒,現在躺下」
張啓山脫了手套,解開了皮帶和披風,
「佛爺今天去哪裡了?又發生什麼事情嗎?」
張啓山的手撫摸著小狐狸的毛毛,
「去解決一些狗崽子,你說長沙怎麼那麼多野狗呢?就愛到處惹事,
「嗯?有狗狗嗎?去給五爺吧」
張日山純真的看著張啓山,明顯就是想去逗狗,
「那幾條狗啊、老五恐怕也不想要吧」
「你們找到了沒啊?再這樣下去我又要找五爺多拿點狗糧了」
陳皮手中把玩著幾條鐵鍊,偶爾扯幾下,他面前的正正是陸建勛、
「瞪什麼,狗能夠這樣看主人的嗎?不懂規矩!」
陳皮用力的扯了陸建勛的鐵鍊讓他整張臉栽到狗鏈中
「陳皮別太囂張了!這可是軍官!」
「嘖!不過是個小小的軍官,你們還不知道自己惹了誰?」
陳皮招了招手,
「你們惹的可是個小氣鬼,還是個特別護崽的人,好好反省一下吧」
陳皮也有點想吐了,把鐵鍊綁在柱子上就走向門口
「啊對了,聽說你們讓小副官舔鞋底了?
陸建勛一掌打在陸副官後腦勺上
「廢物!為什麼不告訴我副官是張啓山的人!」
「長⋯⋯長官⋯我哪知道張啓山這麼重視他那個副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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