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後「百歲山」張銘恩的時尚品味到底有多優秀? - ITW01

「唷~這不是張副官嗎?怎麼有興致光臨我這破地方啊?」

陸建勛剛剛接到上頭的電話,又是在給壓力他,美其名就是關心他在長沙的進展,實際上就是暗諷他沒張啓山有本事,一點成績都做不出來,想找個人發洩的時候張副官就來了,正好撞到槍頭上

「陸長官這是什麼話呢,陸長官如今這麼高的地位,能道長官的辦公室是我的榮幸」

副官把右手輕輕的搭在左邊胸膛上微微屈身以示尊重,要說這張副官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作為張大佛爺身邊的人理應有一定的傲氣和自信,可是偏偏張副官年紀雖小處事卻面面俱全,還有八面玲瓏的說話技巧,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正因為這樣別人也找不到絲毫的破綻去找佛爺麻煩

「副官這次來不只是參觀我的辦公室吧」

陸建勛點了一口煙靠在沙發上看著張副官,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前就聽說這位副官機靈可愛,以前都沒好好看過他的樣子,現在留心一看,水靈的眼睛,脣紅齒白,比那些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都要吸引

 

「副官是擦了胭脂嗎?這麼貌美如花,難怪張啓山這麼看重你,要是我的話,連床都可以讓你參觀喔」

旁邊陸建勛的手下都發出淫褻的笑聲,副官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鑑於他的專業素養,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翻著受傷的資料

「長官說笑了,能夠被佛爺看重是我的榮幸,要是陸長官希望我協助的話,可是請求佛爺的批准,屆時小的必定傾力相助」

看不到想象中的腦羞或者失態,陸建勛不滿的嘖了一聲,這張副官還真的一個麻煩的東西,好幾次他想要陷害張啓山都被這副官給阻撓了

「還是回到正題吧,佛爺讓我來通知陸長官,幾天後他會收回長官您的軍隊管理權和兵器庫,那些囚犯也會轉交到我們手下審理,請長官好好準備一下資料的交接」

「說什麼狗屁話!」

陸建勛激動的連煙灰掉在大腿的布料上也沒發覺,踹了茶桌一腳把桌上的茶杯弄翻了,副官退後一步心想面前的男人哪有軍人的模樣?

 

「這是通知書,已經得到上頭的批准了,有任何問題請親自聯繫相關部門」

陸建勛一手奪過副官手上的資料,瞪大雙眼仔細的看每一行,把資料揉成一團砸到副官的臉上,副官閉上眼睛硬生生的挨了,好麻煩啊⋯要不是他是長官他早就還手了

「長官,這上面真的蓋了印,肯定是張啓山!他想要吞併長官您的權力!」

陸建勛的副官從地上撿起紙團仔細的檢查了有沒有漏洞,當然沒有找到,甚至連錯字都沒找到,張日山毫不驚訝於他們的反應,這可是他和佛爺準備了好久的『大禮』啊

「張啓山那狗東西!他算個屁啊!不就是個布防官,還想要把我的位置搶走!想得美!」

「陸長官,請您慎言」

聽到陸建勛這樣說佛爺,作為佛爺的粉絲副官難得皺起眉頭,有點不高興,對於他來說佛爺就是一切、是他的神明,哪是別人能夠侮辱的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張·副·官?還是聽到別人罵你的金主,你生氣了?原來我們八面玲瓏、人人稱讚的張小副官也會有失態的時候啊~」

 

張副官微微鞠躬,露出平常的工作用笑容

「那敢教訓陸長官呢,不過是提醒您一句,我是奉佛爺的指示前來通知,陸長官你說的所有話我都會如實轉述佛爺,還請你斟酌一下什麼話該說,有些話,還是等您私下跟陸副官說吧」

副官這是拿佛爺的名字來恐嚇陸建勛呢,可是字裡行間都沒有冒犯到陸建勛,難怪人人都說張副官擅長語言藝術,今天陸副官是體驗到了

「張日山,別不知好歹了,我們長官是你區區副官能夠侮辱的嗎!」

「陸副官別激動,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一下罷了,何來侮辱之意,陸副官不必太過敏感,況且陸長官也沒什麼地方能讓小的冒犯不是嗎?」

陸副官還想多說幾句,可是被陸建勛一個眼神嚇回去了,這個陸副官本來陸建勛還覺得他說話好聽,又合自己心意,打算好好提拔,可是當他看見張啓山身邊這位小小年紀就處事體貼得體的張副官後,對自己的副官就諸多不滿,現在還給他丟臉,看來不能用了

 

「多謝張副官的提醒,是陸某人失態了,不知副官是否願意跟我喝杯茶呢?」

身邊的僕人迅速的重新泡好一壺茶給陸建勛,陸建勛親自倒了一杯茶放到張副官面前,副官雖然覺得有詐,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到他不喝

「那小的就謝過陸長官的好意了」

趁副官喝茶的片刻陸副官和旁邊的幾個軍人就抓住了副官的手臂交叉到背後,茶杯一下落在地毯上,副官掙扎著

「幹什麼!放開我!」

陸副官迅速閃到張日山身後把一個皮質物品穿過張副官的脖子,扣上了扣子

「呃⋯陸長官這是什麼意思?」

張副官的脖子被勒緊了一下呼吸有點不順暢,扯了扯脖子上的皮質物品,發現有一個鎖安裝在皮帶的正中央,還有一條鐵鍊扣著,鐵鍊的另一頭就握在陸副官的手上

「這就是我們長官送給張副官的小小禮物,副官不知道吧,在軍隊很多人都尊稱您是張大佛爺手下的狗,我們就好奇佛爺怎麼不替你配一條狗帶,也太不貼心了吧,我們長官好心~就當作是謝禮吧,畢竟我們經常受副官的照顧嘛」

 

「那還真是要謝謝陸長官您『這麼』好心了,還真是讓小的惶恐啊」

張副官現在的笑容如果是表示憤怒的話,那麼他現在應該是一半暴怒一半煩躁了,陸建勛此舉擺明就是有心要侮辱他,他才不會讓這種小人得逞

「副官啊副官,你也有今天了啊,想要鑰匙嗎?」

陸副官拍了拍手,幾個僕人提著一個大鐵桶進來,裡面的都是一些垃圾和廚餘,一看就是擺了好幾天,發出陣陣酸餿味,看來他們早就計畫好要侮辱他吧,虧他們還有時間像這種低級的玩笑

「我們也不難為副官,就讓副官自己打開吧」

陸副官把鑰匙遞到副官面前,副官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陸副官看他有什麼把戲,得不到預料中的反應,陸副官明顯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來打算在張日山伸手想拿的時候就把鑰匙丟進鐵桶裡面,可是現在完全打亂了他的計畫,不過也一樣,陸副官把鑰匙丟進了廚餘裡面,瞬間鑰匙就沉到鐵桶底部不見了

 

「哎呀,你看我多不小心,看來副官得親自去找一下鑰匙了」

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下去吧,你就適合跟這些餿臭的垃圾在一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誰看!

「不必陸副官費心了,待我回去自有辦法解開,畢竟是陸長官親自挑選的禮物,我這麼心急要解開也是浪費了您們的一番心意不是嗎?」

只是這樣?張日山本來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難題或者詭計要讓他難堪,不過如此?這些在張日山還是士兵的時候見多了,比這還過分的他也見識過不少

「哼,伶牙俐齒,不愧是張啓山教出來的狗,跟主人一樣都是個麻煩的雜種,要不張啓山這布防官別做了,改行做訓狗師吧」

「不不不,張啓山本來就是一條狗,難怪跟那狗五爺感情那麼好,可是本來就是同類相吸嘛」

「要我說,我們長官才有資格做布防官,張啓山連做我們長官的看門狗也不配!」

張日山聽著已經有些憤怒和不滿,他的佛爺哪是這些小兵能夠侮辱的,還把佛爺比喻成一條狗?!吃豹子膽了?

 

「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算什麼東西,佛爺的名字是你們能喊的嗎!」

張日山瞪著那幾個帶頭起鬨的小兵,畢竟張副官的其實還是在的,那幾個小兵立刻就閉上了嘴站到陸副官的身後躲起來,陸副官也被張日山突如其來的脾氣震攝到了,可是立刻就用力的扯手上的鐵鍊讓張日山倒在地上

「張副官還真是了不起啊,自己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護主,不過別忘了,你現在是怎麼樣的處境啊?」

陸副官一腳踢在張日山的背上踩著,讓副官使不上力只能趴在地上,咬緊了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聲,他就算死也不能丟了佛爺的臉

「這可是我的地盤,張副官當著我的臉罵我的人,是不是有點越界了?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副官也知道規矩的吧」

陸建勛蹲在張日山面前抓住他的下巴,不得不說張日山這張臉配上現在充滿怒火,不服氣的眼神還真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同樣的話還給您的手下,自古以來手下隨長官,怎麼樣的長官就教出怎樣的士兵,今天我倒是領教到陸長官出色的訓練方式了」

這麼明顯的諷刺陸建勛是聽出來了,一巴掌扇在張日山臉上,張日山躲都沒躲,頭也沒有隨著慣性轉過去,彷彿只是被小孩子打打鬧鬧

「陸長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什麼需要長官您體罰嗎?」

「張啓山放自己養的狗出來隨便咬人,他不懂調教讓我來替他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陸建勛舉起手又要來一巴掌,可是張日山不是任人羞辱也不還手的,他是佛爺的副官,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管教,一手抓住了陸建勛的手腕狠狠的甩開

「我是老九門上三門張大佛爺的副官,只聽命於佛爺一人,不需要陸長官來管教,佛爺有佛爺的規矩,要是你對我的行為有不滿,儘管向佛爺投訴我」

 

陸建勛捏著自己的手腕,剛剛張日山那一下差點就把他的手腕捏骨折了,他退後了幾步向著周圍的士兵喊

「愣著幹什麼,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被綁著的人!」

陸副官回過神來用力的扯鐵鍊,粗糙的皮革把張日山嬌嫩的皮膚刮出幾條血痕,軍靴踩在他的背上,往後扯鐵鍊逼迫他對著陸建勛昂起頭,陸建勛笑了,多麼高傲的人還不是要臣服於他?從抽屜拿出手槍抵著張日山的下巴搖了搖

「給我舔乾淨我的鞋底,不然你就永遠不用見到你的好佛爺了」

張日山對著他笑了笑,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欲,陸建勛把鐵鏈接過來把玩了一下

「你是個聰明人,要是你舔乾淨了,我就把鑰匙給你,咱們算一筆勾銷了」

張日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筆勾銷,他根本沒做錯什麼,現在陸建勛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依他來看就算他照做了,恐怕陸建勛也不會把鑰匙給他

 

「哼,張啓山調教的真是不錯啊,真是聽話」

張日山不堪受辱的閉上了雙眼,視死如歸的屈下身張開了嘴向著陸建勛的腳靠近,旁邊的士兵們看到張日山這樣的表現都調笑起來等著看好戲,可是張日山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一口咬在陸建勛的小腿上,陸建勛痛呼一聲鬆開了鐵鍊,鐵鍊直直的掉在張日山面前讓他拿走了

「愣著幹嘛!拉走他啊,瘋犬!」

士兵們手忙腳亂的不知該把鐵鍊搶回來還是拉開張日山,還是拯救他們的長官,還是陸副官反應的快一下打在張日山的下顎上讓他鬆了嘴,張日山退到門口,滿口是血的笑著,往地上吐了口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陸建勛的

「呵呵呵,就憑你們也想要教訓我?狗也是會認主人的,不是什麼豬狗不如的人也能碰」

 

「副官!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守在張宅門口的士兵看見出去時還人模人樣的副官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還滿身是血髒兮兮的,還以為他下斗了

「沒事,佛爺在府上嗎?」

「在的,副官有事找佛爺?要不我們去吧」

士兵看副官沒有平常冷靜和理性的模樣,擔心的勸副官想去休息,可是張日山現在急著想要見佛爺,哪裡聽得入耳

「行了,別廢話,我說了沒事」

副官現在頭髮凌亂,臉上還有傷,連嘴角的血都還沒來得及擦就衝進了大宅,嚇了管家一條

「哎呀這不是少爺嗎?怎麼⋯哎唷心疼死老頭子我了,快快坐下讓我看看」

管家老爺爺看到平常不受一點傷,被好好護著的張小少爺現在狼狽的樣子,立刻讓人去拿藥箱過來,硬扯著張日山到沙發坐下

「爺爺我沒事,我要去找佛爺」

「別急,小少爺你這脖子上的是什麼玩意啊,哎呀我的媽呀!這不是狗狗戴的嗎!誰開這樣的玩笑!小張快去通報!」

「別!這種小事不必驚動佛爺」

 

管家這才提醒了張日山他脖子上戴著狗帶,難怪剛剛那兩個士兵以為他瘋了,大白天裝狗也難怪人人都攔著他

「這是皮帶嗎?能不能解開啊?」

管家專心的研究著那個鎖,張日山扯了扯皮帶,還挺堅硬的,看來是用軍用皮革造的吧,也虧陸建勛捨得浪費在他身上

「老爺爺不用費心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都這個點了,先去準備佛爺的晚膳吧,啊!不用準備我的了,我想要休息一會兒」

「可是⋯」

管家擔心的看著張日山,可是副官已經上了樓,地上還拖著長長的鐵鍊,看來是累壞了,管家也不好再打擾他。他們這位小少爺總是以佛爺為先,把自己放到最後一位,要是以張副官的身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有一位這個忠心的副官,可是以張日山的身分,他們就非常心疼這位小少爺。

 

『叩叩』

張啓山捏了捏眉頭,今天他的好副官被他派去應付陸建勛了,沒人處理公務因此他大半天都泡在書房裡看那些文件,正頭痛著要找副官回來,這人就到了

「進來」

張啓山頭也沒抬起來就等那聲熟悉的佛爺,可是卻是厚重的聲音

「少爺,小少爺回來了讓你去用晚膳」

張啓山疑惑的抬起頭,怎麼是管家呢,平常都是張日山來稟告完事項他們再下樓吃飯的啊

「小少爺呢?」

管家猶豫了,心裡正在衡量兩邊的重要性,可張啓山卻沒什麼耐性

「問你話呢,副官呢!」

「回少爺,小少爺在房間裡,說是要休息,可是他剛剛滿身是血受了很多傷,還被人扣上狗狗戴的帶子了,他⋯少爺!」

 

 

 

不等管家說完張啓山已經起身奪門而出,走到副官的房間門口扭了扭門的把手,竟然鎖上了?副官一向都不會鎖門的,一來是怕有急事找他,二來是沒什麼要隱瞞佛爺的

「管家爺爺我不吃飯,讓佛爺想吃飯吧,別讓佛爺餓了」

「是我,開門」

「佛⋯佛爺!?請等⋯等一下⋯」

張啓山有耐心的站在門前,聽著裡面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之後門才被打開,面前的副官還是那麼英姿颯爽,唯獨脖子上的圍巾有些突兀,嘴角沒擦乾淨的血跡也有點刺眼

「你的嘴幹嘛?」

「欸?應該是用膳時不小心沾到的」

「那脖子上這什麼玩意?你很冷嗎?」

張啓山早就從管家口中聽說了自己疼著護著的小副官被人羞辱、弄傷、被迫戴上了狗帶,如今看來他的副官是沒打算要告訴他了,只是副官也太不會隱瞞了吧

「怎麼?不讓你養狗就自己扮狗嗎?還是要辭職去跟五爺?」

「屬下絕無二心!」

 

張日山彆扭的扯著脖子上的皮帶,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解開的,只是軍用皮革一般比起一般的皮革都要堅硬,他剛剛在辦公室就已經嘗試了用軍用匕首去割脖子上的狗帶,可是只是割破了連結的繩子,皮革有一點點磨損,卻絲毫沒有斷裂的意思,反而脖子還被粗糙的皮革和鋒利的匕首割傷了,他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情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脖子上都是抓痕和刮痕,而且狗帶的正中央還有一塊木牌,只要是人都知道是狗帶。張日山放棄不再掙扎了,脫力的趴在桌子上自虐般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委屈巴巴的

「張日山你好弱,就憑你這樣也配左佛爺的副官?別人罵你真沒罵錯,你就是狗,一條被人隨意踐踏的狗」

張日山閉上眼睛,累了,可是下一秒就被佛爺的聲音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急忙的仔房間裡面四處環繞找尋能夠稍微遮住自己的浪費的道具,可是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騙得過佛爺,果然不出他所料⋯

 

「這個是⋯呃⋯裝飾!」

「嗯?」

張啓山光是發出了一個音節,張日山就感覺到他湧出心頭的怒火,心虛的低下頭

「看著我,左閃右躲的算什麼,張副官,佛爺的問題是⋯」

「回佛爺,佛爺的問題是必須如實回答,不得加以隱瞞,否則軍法處置」

張日山站了一個標準的軍姿,藏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抓住連結狗帶的鐵鍊,希望能為自己留下一點點尊嚴,可是小狐狸怎麼躲得過野狼,以張啓山的身高一下就看到身後的鐵鍊,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現在轉身,進去裡面給我站好」

張日山聽見了這個指令明顯身體僵硬了一下,可是鑑於他對張啓山的命令習慣性的絕對服從,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的快,一轉身就把手上的鐵鍊給鬆開了,讓張啓山清清楚楚的看見

「管家,沒有我的批准一律不得進入二樓,違者重罰」

「是」

 

張啓山看見乖巧的副官已經脫下了軍服,背對著他露出瘦削的背,兩邊的骨頭凸出來,上面明顯有些腳印和血跡,不難猜測面前的少年剛剛經歷了什麼,張啓山嘆了口氣,這孩子總是不用他擔心,什麼委屈都自己吞進肚子裡,為什麼就不好好對待一下自己呢?

「抬起頭看著我」

張日山服從的抬起了頭,但對上張啓山的視線的一瞬間又移開了,張啓山也沒介意他的羞澀,只是專心的研究他面前的少年脖子上礙眼的東西,張日山比他矮半個頭多一點,即使張日山已經非常努力的抬起頭張啓山還是沒能看清楚狗帶的結構,唯有彎腰湊過去看

「佛爺不可,怎麼能讓您彎腰呢!」

張日山驚恐的就想要跪在地上,可是被張啓山眼明手快的抓回來

「跪什麼,我有說讓你跪嗎?我不彎腰怎麼看你脖子上的傢伙,渾身奶香味也不見你有長高」

「佛爺我⋯是佛爺英俊,體格健壯,我怎麼可能比得上佛爺」

張啓山想了一會,雙手抓住張日山的腋窩一用力就把張日山抱到辦公桌上,這個姿勢讓張日山感到非常不安,好像全身都被張啓山看得一清二楚,他彆扭的想要推開張啓山,可是礙於他副官的忠誠又讓他乖乖的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張啓山往前站一步卡住張日山的雙腿不讓他亂動,開始打量他脖子上的狗帶

「這鎖能打開嗎?鑰匙在哪裏?」

 

張啓山瞪著張日山等待他的回覆,可是張日山的嘴張開合上,重複了幾遍之後斟酌出來的回覆並不讓張啓山滿意

「沒有鑰匙,是我自己戴上的」

「為什麼?這麼想當我的狗?」

張啓山扯了一把鐵鍊讓張日山往前傾,為了不撞到佛爺,張日山雙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張啓山的肩膀,害怕的抬起頭

「對不起佛爺,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日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啓山,他怎麼可能告訴佛爺是陸建勛做的,佛爺本來就不喜歡陸建勛,兩人的關係面和心不和,如果佛爺知道自己在陸建勛面前這麼丟人現眼,肯定會責罰的,還可能因而向陸建勛報復,作為佛爺的副官是不可以為佛爺添麻煩的

「還不從實招來?那個人那麼大膽,不知道你是副官嗎!」

看到張日山這個樣子,張啓山立刻就猜到是誰了,在長沙副官唯一害怕的除了他,就只有九門和陸建勛,九門的人都疼副官不會侮辱有軍人尊嚴的他,那麼就只有和他結怨的陸建勛

「陸建勛那個狗崽子!我去找他拿鑰匙!」

 

「不可以,佛爺!佛爺!」

看到張啓山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出去,張日山急了,想要抓住張啓山可是忘了自己坐在桌子上,一下摔下去了,可是手緊緊的抓住張啓山的褲腳

「副官你這是在幹嘛?」

張啓山感覺到自己的褲腳被抓住了,皺緊眉頭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副官,他的副官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陸建勛到底幹什麼了!

「佛爺,屬下求你不要去,這些都是小事,無須因此而與陸長官交惡,這不值得⋯」

「小事?你是我張啓山張大佛爺的副官,怎麼能被人欺負了!」

「對不起,屬下無能⋯」

張日山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小手也慢慢鬆開了,張啓山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總是過份解讀他的話,甚至有曲解的情況,一個不小心語氣重了這孩子肯定會自我厭惡一陣子

「來,摟著我的脖子,小心別勾到鏈子了」

「欸?」

 

張啓山在張日山面前蹲下,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脖子上,張日山呆呆的看著張啓山,一個用力就被抱回桌子上

「佛⋯佛爺?」

「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好好說的話從輕發落」

張啓山雙手撐在張日山身體兩側,沒有張啓山的允許,張日山也不敢把手收回來

「陸長官讓我喝茶的時候,被偷襲了,扣上了皮帶,鑰匙⋯讓他丟進鐵桶裡了,裡面是廚餘,他們讓我自己進去拿,我沒有照做,他們就打了一頓⋯」

「為何不還手?就算你被扣上了帶子,也能打得過他們吧」

「陸⋯陸長官的軍職比屬下高,而且⋯他和佛爺有合作關係,我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傻孩子,怎麼這麼乖巧呢,以前的張日山可是說是個小孩子,被人欺負了肯定要欺負回去,可是成了副官之後所有事情都不用張啓山擔心,也很少會哭著跑回來讓張啓山替他出頭 ,也因為這樣張啓山心裡可是空虛了很久。現在是知道原因了,張日山都把委屈揉成一團嚥下去,不再告訴張啓山了

 

「之後呢?怎麼逃出來的?」

這下張日山就沈默了,張啓山捏了捏他的腰

「張副官,回答問題」

「回佛爺,陸長官強迫我⋯」

「什麼!!!」

張日山抖了一下被張啓山突然起來的聲響嚇到了,也不知道張啓山是怎麼了,張啓山一聽到自家寶貝副官被人強迫了,生怕他是被那個狗崽子污辱了

「舔他的鞋底,我咬了他的腳踝,之後就逃出來了,我弄傷了長官,請佛爺責罰」

張啓山這才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

「幹得好,誰再敢欺負你,使勁的咬,算我的」

「遵命」

兩人安靜了一下,張啓山用手輕輕的捏著張日山的小臉,狡猾的狐狸被欺負了,淚水汪汪的回到主人身邊委屈的蹭了蹭,心疼死張啓山了

 

「你相信我嗎?」

「佛爺,屬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無條件信任佛爺的」

張啓山從腰側的槍袋掏出了手槍,上好子彈,往後退了幾步

「讓我試試看?」

「勞煩佛爺了」

張日山乖巧的坐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臉上一點恐懼和不安都沒有,只有信任和坦然,張啓山扣下了扳機,瞄準了張日山的脖子,開了槍,張日山感覺到子彈飛快的在他脖子旁邊擦過,本來軍人的反射神經讓他想要側身避開,可是這是佛爺啊,他的神明做什麼都是對的,因此他居然就這樣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噹!』

張日山感覺脖子上的皮革鬆開了,掉在地上,他睜開了眼睛,果然脖子上的狗帶被剛剛的子彈打下來了

「謝謝佛爺」

張啓山把槍收回槍袋裡面,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張日山的脖子,慘不忍睹,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

 

「去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一下,之後回來房間找我,聽見了嗎?」

「是的佛爺,讓你擔心了抱歉」

「沒事,把士兵給我叫進來」

副官微微躬身就退出了辦公室,招手讓一個機靈的士兵進去找佛爺,自己則是下樓找醫藥箱自己包紮

「報告佛爺!」

「去狗五爺家借幾條最牢固的狗帶和狗糧,然後去陳四爺那裏告訴他副官受傷了,讓他準備一下」

士兵驚訝地瞪大了眼,副官身手這麼好也會受傷?剛剛看副官好像沒什麼啊

「愣著幹嘛!」

「啊!是!」

士兵回過神鞠躬後就跑出去了,張啓山扶了扶額頭,還是副官好用啊⋯

 

幾天後張日山就被張啓山勒令閉門快閃,任何士兵都不能去打擾他,張日山也不能碰公事,整天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張日山本來就是個愁善感強的人,擔心張啓山用不慣臨時的士兵,擔心士兵們訓練會怠惰,擔心張啓山要看的文件太多之類的,可是他一打開門,門外的士兵就一臉絕望的求他回去,他們不想被那尊佛軍法處置啊,張日山也只好乖乖待在房間

 

「佛爺」「佛爺」「佛爺」

張日山聽見門外的士兵的聲音,立刻從床上起來,披上了軍服站在門口等候,張啓山打開門看見了,生氣的把張日山按回床上,這孩子是有多動症嗎?

「誰讓你起來的!」

「可是,佛爺站著屬下怎麼可以坐下呢?」

張啓山還是第一次這麼討厭這些軍規,還有張日山未免太乖巧了吧!

「你現在是傷號,傷號做的一切都可以原諒,現在躺下」

張啓山脫了手套,解開了皮帶和披風,只剩下白襯衫和褲子也上了床,靠在張日山旁邊

「佛爺今天去哪裡了?又發生什麼事情嗎?」

張啓山的手撫摸著小狐狸的毛毛,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的張日山的頭髮有點凌亂,看起來特別呆萌

「去解決一些狗崽子,你說長沙怎麼那麼多野狗呢?就愛到處惹事,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也不知道誰才是主人」

「嗯?有狗狗嗎?去給五爺吧」

張日山純真的看著張啓山,明顯就是想去逗狗,可是張啓山的笑容倒讓他覺得話中有話

「那幾條狗啊、老五恐怕也不想要吧」

 

「你們找到了沒啊?再這樣下去我又要找五爺多拿點狗糧了」

陳皮手中把玩著幾條鐵鍊,偶爾扯幾下,他面前的正正是陸建勛、陸副官和當天欺負過副官的那些士兵,他們的脖子上都被扣上了皮帶,面前有一盤狗糧,死死的瞪著陳皮

「瞪什麼,狗能夠這樣看主人的嗎?不懂規矩!」

陳皮用力的扯了陸建勛的鐵鍊讓他整張臉栽到狗鏈中

「陳皮別太囂張了!這可是軍官!」

「嘖!不過是個小小的軍官,你們還不知道自己惹了誰?」

陳皮招了招手,旁邊的幾個手下就把一整桶廚餘和狗糞得混合物倒在他們身上,一陣惡臭傳出,陳皮都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有幾個手下忍不住嘔吐跑了出去

「你們惹的可是個小氣鬼,還是個特別護崽的人,好好反省一下吧」

陳皮也有點想吐了,把鐵鍊綁在柱子上就走向門口

「啊對了,聽說你們讓小副官舔鞋底了?要是你們把地上的東西都舔乾淨了,我就把鑰匙給你們,別想著割斷狗帶了,那可是狗五爺最最最牢固的狗帶」

陸建勛一掌打在陸副官後腦勺上

「廢物!為什麼不告訴我副官是張啓山的人!」

「長⋯⋯長官⋯我哪知道張啓山這麼重視他那個副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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